第四章 脚踏实地
此方天地，神明禁行
翻书听风
柳树下，老人悠悠合上双眼，开口道：“都走远了，出来吧。”
墙角的白立一愣，随即整理了下衣衫，向着老人走去，然后拱手行礼道：“刘爷爷。”
老人半睁开双眼，打量着眼前少年，道：“倒不曾想到，你竟敢杀人，还是三个。”
少年额头顿时冒出黄豆大小的汗珠，低声道：“都是他们逼我的……”
老人抬手阻止少年，旋即叹息一声，“恶人是该死，可杀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更何况你杀的，还是赵龙的亲弟弟。”
白立知道老人人脉广，手段多，便跪下道：“还请刘爷爷救我。”
老人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拿起手中烟杆，又从一个羊皮纸袋中取出一小撮烟丝，放入烟锅之中，用满是老茧的手指压实，最后取出一个火折子将烟丝点燃，吸了一大口。
“若那赵虎只是有官身，老头子倒是可以为你走动周旋一番，可就算过了官府这关，其兄赵龙这一关你也过不了。他们这些仙家子弟，不畏权势，不缺金银，要想活命，除非你有着让他畏惧的靠山和实力。”
老人吐出一大口烟雾，缓缓说道。
白立再次确定着问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老人苦涩地摇了摇头，“这便是仙凡之别。”
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少年也不沮丧，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再次问道：“那刘爷爷可知道天魂融血丹？”
老人似乎没想到少年会突然转移话题，明显愣了一下，才点头道：“以前确实有听说过，似乎是一种融合妖气与邪气的丹药，一样是仙家才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立略微迟疑，然后回道：“昨晚有一个老道经过，说小宁需要这种丹药医治。”
他很快又问道：“刘爷爷可知道哪里能弄到这种丹药？不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老人冷哼一声，“你愿意付出就能承担？既然是仙家宝物，自然不是金钱所能购买。”
白立怔在原地。
“不过……”
老人说着，又吸了一口旱烟，“有个地方确实能弄到这种丹药，只是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甚至会丢掉性命。”
“哪里？”
白立脱口而出，双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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