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师尊在，弟子无惧
和孽徒同归于尽后
晏西西
“师尊。”秦聿淮喉咙滚动了一下，喃喃道了一声。
九霄殿灯火通明，长明珠璀璨的光晕打在殿外，足以照亮众人身处的几丈之地。
姜清予目光覆上徒弟直勾勾盯过来的视线，没有闪避，同样的直望回去。
四周人声喧嚣，众长老座下弟子这会儿也都到了大半。
秦聿淮少年意气，置身在这样吵闹的人群中，眼睛格外明亮。
“有一个地方，非去不可。”姜清予这样说。
她走近他，夜风下，若有似无的浅淡竹叶香气又飘过来。
秦聿淮眼睛里瞧不见旁人。
那目光唐突的刻画着她的眉眼，似乎瞧见她眼底盛满荒漠里无垠清冷的月光，银沙般流淌。
声音也是惯常听到的淡漠。
听不出情绪，只知道是松林清泉般的冷冽，涓涓细流，悠缓绵长。
清凉的温度，划过心尖时，却灼热的惊人。
只是隔了不足两个时辰的未见，却因辗转反复的记挂而如隔经年。
那股压抑着的不满、暴躁，在只是看见姜清予，听见她声音的那一刻，便寸寸瓦解。
于是，他又听见那样的声音道：“很危险。”
“要吃些苦。”
一股股清泉源源不断的流淌过来。
“或许会有性命之忧。”
“非你能够抵抗。”
“我也无法护你周全。”
“你......要去吗？”
她认真的问出最后一句话。
姜清予分毫不差的，将最坏的结果撕裂揉碎了摊在他的面前。
最开始的时候，她没想过要带他去。
他太弱小、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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