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影寻迹：柔意抚伤
末日血皇：我的血域吞噬亿万生灵
火星斗士
顾渊的手指深深陷入潮湿的泥土，菌丝在腕间游走时发出的簌簌声，像极了婴儿吮吸的动静。
柏瑶攥着符布碎片的指节发白，襁褓上特有的三叶莲纹在月光下泛着幽蓝，那是她冰棺内侧也刻着的图腾。
”当家的要闭门炼药了。”老药师佝偻着背出现在廊檐下，青竹杖敲碎满地血珠，那些被封存的人脸顿时化作腥雾消散，”后生们该回哪去就回哪去。”
柏瑶急步上前拦住老者：”这生辰八字分明是未足月的婴孩，您当真不知肉灵芝为何会......”
”女娃娃！”老药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腰间挂着的琉璃药瓶叮当乱响。
他布满老人斑的手掌按在柏瑶肩头，力道大得惊人：”药王谷地界，活人不管死人事。”
顾渊盯着老者竹杖尖端残留的血渍，那抹猩红竟在青竹表面蚀出细密孔洞。
他刚想开口，老药师却已转身隐入药庐，门扉合拢时飘出的药香裹着若有若无的腐味，像是陈年棺木混着龙涎香。
暮色四合时，顾渊正在溪边清洗绷带。
血珠浸入溪水的刹那，水面突然浮现出数十张模糊面孔，那些被吞噬者的记忆碎片如同沸腾的气泡，在他太阳穴突突跳动。
当柏瑶端着药盏过来时，正看见他徒手捏碎岸边卵石，霜纹在指缝间明明灭灭。
”戌时三刻，月犯心宿。”柏瑶将温热的药汤递过去，袖口滑落的腕间有道冰晶凝结的脉纹，”我卜过星象，今夜不宜......”
”正适合查清那些血祭咒文。”顾渊仰头饮尽汤药，喉结滚动时吞咽声格外清晰。
柏瑶看着他被月光镀上银边的侧脸，突然想起冰棺里那具千年不腐的遗体——同样的下颌线条，同样的，将孤注一掷藏在淡漠下的神情。
子夜的风掠过药圃，惊起满地黄泉草。
顾渊蹲在符布茧破土处，霜血战甲在皮下流转成半透明脉络。
指尖触及菌丝残留的粘液时，某种类似心脏瓣膜开合的震动突然从地底传来，震得他齿关发酸。
破空声来得毫无征兆。
三道玄铁镖呈品字形钉入他方才站立的位置，腐殖土瞬间翻涌出紫黑泡沫。
顾渊旋身后撤的瞬间，霜刃在掌心凝成冰棱状，却见黑影自老槐树冠层叠落下——是个戴着傩戏面具的灰衣人，手中短刃泛着与符布茧相同的青灰光泽。
”血域的小崽子。”刺客嗓音像是砂纸打磨铁器，刃尖划过地面时，那些躁动的黄泉草突然疯长成藤蔓，”你不该碰永生莲的养料。”
顾渊挥刃斩断缠上脚踝的毒藤，霜气触及叶片的刹那，藤蔓断面竟喷出腥甜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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