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芒初绽：震骇叛众
末日血皇：我的血域吞噬亿万生灵
火星斗士
通风管道凝结的水珠滴在柏瑶发间，折射出幽蓝微光。
顾渊背着她攀过锈蚀的金属网格时，听见上方传来错乱的脚步声。
那些沾着晶簇碎片的血迹正沿着少女脊背蜿蜒，在铁板上绽开冰花。
“他们封住了所有地面出口。”柏瑶的呼吸拂过他耳后裂纹，那里新生的琉璃状物质正随着心跳明灭，“必须穿过献祭厅……”
坍塌的彩绘穹顶豁口漏下血月，顾渊刚跃出地下甬道就僵在原地。
十二柄改装霰弹枪的准星同时锁定他眉心，枪管缠绕的荆棘铁刺还在滴着紫药液——那是专门针对变异体的神经毒素。
“瞧瞧我们尊贵的血魔大人。”黑子踢开脚边半融化的机械残骸，左臂新装的螳螂刀擦过柏瑶苍白的脸，“带着小圣女要去给血月献祭？”
人群爆发出压抑的呜咽。
顾渊认出拿捕网枪的老约翰——三天前这老人还偷偷塞给他半块辐射面包。
此刻对方浑浊的眼球爬满血丝，防护服左胸用荧光涂料涂着扭曲的“净化”字样。
“黑子哥亲眼看见的！”少年阿飞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机械义眼弹出全息投影。
画面里顾渊正撕开变异狼喉管，瞳孔泛着不祥的猩红，“他喝血的时候连骨头都在响！”
柏瑶突然剧烈颤抖，指缝漏出的水晶颗粒在顾渊肩头堆成小丘。
这个细节刺激了人群，某个妇女将铁罐狠狠砸来：“恶魔的使徒！”
血雾自动在顾渊身前凝成盾形，罐体在绯红光晕中分解成金属沙。
他盯着黑子颈间晃动的吊坠——那是去年冬夜两人猎到首只变异体时，他亲手用兽牙打磨的礼物。
“你们见过恶魔帮人修净水系统吗？”顾渊踏碎地砖，血纹顺着裂缝缠住最先冲来的三个暴民，“见过恶魔替你们引开尸潮？”
被缚住的男人突然惨叫，皮肤浮现冰裂纹路。
顾渊瞳孔骤缩，他明明只用了三分力！
黑子趁机斩断某个钢索，悬挂在穹顶的巨型管风琴轰然坠落。
“小心反噬哦。”黑子舔着刀刃上的荧蓝药剂，“毕竟你喝过我的血。”
记忆如毒蛇噬入脑髓，顾渊终于看清三天前的“意外”。
那瓶庆功酒里浮动的金粉，黑子调试基因药剂时诡异的笑，还有此刻随琴键崩飞的紫色晶尘——正是柏瑶咳出的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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