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祭之殇：信仰的破灭
末日血皇：我的血域吞噬亿万生灵
火星斗士
暮色将最后一片玫瑰色晚霞浸染成铁锈红时，顾渊踩着教堂台阶上斑驳的裂痕，把拄拐杖的老妇人搀到第三排长椅。
彩色玻璃滤过的光晕落在他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像给十字架烙了层金边。
”愿圣光护佑您。”他习惯性在胸前画圆，指腹蹭过挂在颈间的银质圣徽。
这是第八十七次参与礼拜，自从父母被变异兽拖进荒野，唯有教堂青铜钟声能熨平他噩梦里的抓痕。
唱诗班童声突然走调成尖叫。
十二扇彩绘玻璃同时炸裂，乌鸦裹挟着腐肉气息撞进圣殿。
顾渊的视网膜残留着黑袍翻涌的残影，直到冰凉的金属抵住太阳穴，才看清那些兜帽下青灰色的脸——本该在告解室聆听罪孽的约翰神父，此刻正用染着黑血的法杖敲击受难像底座。
”迷途的羔羊们。”神父撕裂的声带里混着粘稠气泡音，法杖顶端骷髅眼眶迸出绿焰，映得他慈祥的皱纹如盘踞的蜈蚣：”黑暗之神需要三十颗心脏平息怒火。”
顾渊感觉圣徽在发烫。
他撞翻长椅时，十字架正烙进锁骨，像在惩罚他的僭越。”您说过神爱世人！”他嘶吼着扑向祭坛，却被黑袍信徒的指虎击中腹部。
血腥味漫上喉头的同时，他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脆响。
人群的哭喊在穹顶碰撞成混沌的回响。
某个母亲被拖行时，襁褓中的婴孩滚落到顾渊手边。
他蜷缩着用身体护住那团温热，却在指缝间窥见更惊人的画面——冰蓝色藤蔓正沿着柏瑶的指尖疯长。
那个总在救济站分发面包的姑娘，此刻正用霜雪构筑屏障。
她浅棕色的发梢结着冰晶，掌心绽开的六角冰花将三个孩童笼在其中。
黑袍信徒的利刃砍在冰墙上，裂纹中渗出某种荧蓝色的液体。
”异能者！”约翰神父的法杖突然调转方向，绿焰化作鬼手抓向冰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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