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郎艳独绝的小野，是疯的！
池晏摇摇头：“小晏不敢。”
说是不敢，可东方泽看得清楚，这三个侄儿对他，甚至对他们的父亲，都只是血脉上的尊重。
“凭心而论，你们几个的天资，远在我们这些长辈之上。”他如实道。
至少他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当初十几岁的小野看得透彻。
池晏又问：“那么请问叔父，如今的黑甲军，和当年的黑甲军相比，如何？”
东方泽毫不犹豫：“自是如今更胜！”
否则他和他们父亲这些年不就白忙活了吗。
话说到这儿，他突然就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了。
小辈的天资在他们之上，黑甲军也远胜从前，这些小辈为何不敢跟天子叫嚣？
池晏：“小晏还有最后一问……”
“敢问叔父，您和我们父亲，大伯、二伯、四叔，甚至宫里的贵妃姑姑，可有认真坐下来，好好的彻头彻尾的聊过？”
“聊聊当前的局面，聊聊心底可行或不可行的盘算？聊聊最好的结果，和最差的结果能否接受？聊聊最差的最好结果，又是否能够接受？”
话说得跟绕口令似的，但东方泽听懂了。
他们兄弟几人，都为对方担心，都替对方谋划。
可却从没有哪一刻，仔仔细细静坐下来，摊开了说说心中的布局和盘算。
正如同当初他一意孤行要将池野兄弟送走，从没有试着去了解池野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他们兄弟胜在互相信任，却败在彼此不曾‘交心’。
一时间，心底激起千层浪，却只余死寂。
艰难的张了张口，吐出两个晦涩的字：“不……曾。”
池晏没再答话，可答案已经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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