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五)

 闻冤
    影(五)(1/2)

    15

    一语出,满座皆惊。

    反转来得太快,正在记录的主簿笔尖一顿,差点没把墨水甩到旁边凌大人的脸上。

    问询记录上写得明明白白,兰信的不在场证明是由凌云重这几个局外人提供的,可信度最高,也从最开始,就被排除在了嫌弃人范围之外。

    怎么突然间,已经认罪的人,不可能是凶手,而最清白的人,却成了头号嫌疑?

    胡说在起伏不定的惊疑声中,淡然自若地吐出两个字:“时间。”

    “这个案子,最关键的,就是时间。”

    “之前,我们都有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就是戌时三刻,听到柳大富叫声之时,便是案发之时。可如果——”

    “发出叫声的,不是柳大富呢?”

    场中静得可闻落针,仿佛每一个人都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了谜底。

    胡说转向胡得水,问:“胡管家,你服侍柳老爷二十余年,能否辨认出他的声音?”

    “寻常说话的声音自然是能辨认出的,只是,当时的叫声太过凄厉,只听得有些相像,不曾多心。如今回忆起来,倒真的是模糊难辨。”胡得水越想越觉得心惊。

    胡说点点头,“这个叫声与柳大富有几分接近,当我们赶到时,又见到了柳大富的尸体,自然而然就会认定,是他发出的叫声。这是人的惯性思维。”

    “但如果,这个叫声是凶手伪装出来的呢?那么,叫声发出之时,真的柳大富其实已经遇害了。真正的案发时间,并不在戌时二刻至三刻之间,那么在这条时间线基础上才能成立的不在场证明,就将不复存在。”

    “只有撕开了这层假象,才能看到事实的真貌。”

    胡说的声音很轻,但说出的话却字字有力,狠狠撞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综合了所有的线索,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贫道现在来为大家还原一个最接近真相的故事。”

    16

    “柳大富既是好色成性,梅书的故事自然不会是孤例。胡管家曾说,柳老爷昨晚在书房核账,却叫他不必陪着。同时,书房里找到了曾盛有房中壮阳药物的碗的碎片。就连昨夜在席间,当着外人的面,柳大富也没有收敛多少,对身边的兰信姑娘多有肌肤接触。”

    “兰信姑娘,和曾经的梅书一样,一直忍受着死者柳大富的骚扰。昨夜,柳大富更是变本加厉,服用房中药后,支开胡管家,将兰信姑娘叫到书房,意欲欺侮。”

    “反抗之中,兰信姑娘用砚台砸伤了死者的额角,又抓起案上的裁纸刀,刺中了他的心口。这一刀并不深,却意外地直接刺进了心脏。柳大富很快死亡。”

    “就在兰信恐惧绝望之际,第三个人进了书房。不同于兰信的自卫失手,这个人,就是专程来杀柳大富的,可是天意弄人,偏偏就晚了这么一步。”

    “这个人,就是崔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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