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对峙
鹤舞弄清影
段承川出院的前几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口处砰砰砰乱跳,频率杂乱无章,那天白天他刚刚做完全身检查,或许是我潜意识中有些不放心,于是下楼去找水喝,走至楼梯转角处时出于对危险的本能回头防御,只来得及看见当头的一棒便再无知觉...
我再醒来时被埋在一堆杂物中,身上只有单薄的睡衣,眼睛蒙上,嘴和耳朵都被塞住,手脚被绑,动弹不得,我的声音能传出的距离有限,试了几次都无济于事,连自己如今身在何处都无从知晓,被袭击时我的手机落在地板上,应该是有人拿走。
经过短暂的不知所措之后,我突然镇定下来,晕倒前我眼前恍惚间闪过那人的身段,不是男人的身强体壮,而是女子的苗条柔软,她眼中俱是怨毒的光...还有志在必得的冷笑。
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她有没有同伙,段承川有没有遭到袭击,这样可怕的推测在我脑中来回盘旋,仿佛要将我吞没,我头晕的厉害,但浑身动弹不得,后知后觉地打起了寒颤,此时冬天刚过,连春寒料峭都算不上,两天前刚刚下过一场雪,温度仍旧低得可怜,那人是想将我活活冻死饿死...
通过周遭极低的温度我推断出时间大概还是在夜晚,我应该昏睡了不长的时间,躺在阴冷犯潮的环境中,我来回回想希望确定自己的方位。
回来的时候,为了我的安全,傅烨在室内外都安排了保镖,以那人的女子身躯想要移动我应该算是费力,即使她可以放倒室内的保镖,但若想带着昏迷的我出去绝对不可能逃脱室外轮班换岗的人,那这样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她将我藏在了家中的地下室中。
当初为了方便,在一楼的楼梯下方挖有一个口子,直接通往地下室,只有这样她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我藏起来,并且不惊动任何人。
夜晚天色昏暗,她与我身材相仿,想必是将我藏起来以后装扮成我的模样逃脱出去,我不敢去想段承川现在的处境,更不敢想她要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对付他,低温逐渐侵蚀我的神智,仿佛漫长的深夜没有尽头,我迷迷糊糊间看见崽崽的身影,他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一直在撕心裂肺的喊我,可是我却再也不能给他任何回应。
我再醒来的时候先一步闻到的是消毒水的味道,然后就是浑身的木痛,类似于光手玩了雪,手指冻得麻木,骤然进入温暖的屋子,指尖触感一点点复苏的过程,带着些微的刺痛感,浑身上下像是布满了细密的针孔,难受极了。
等我逐渐适应了那种疼痛,头晕的现象才逐渐凸显出来,心口处人战鼓轰鸣,跳动极为缓慢沉闷,原来苏醒是这样一个难受的过程,是不是段承川一直都在经历这样的痛楚?
睁眼的时候我看见了傅烨,他眼底布满了红血丝,满脸的憔悴,不知为什么,我迷迷糊糊,但却准确地读出了那些复杂的情绪,心有余悸,无尽的懊悔,欣慰,一口气似松非松悬在心口的仓皇...
“傅烨,那个人是你的秘书。”
“她已经被秘密清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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