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财
岁暮
皇家土狗
2017年12月31日。
康莱市，李家村上空飘起皑皑白雪，洁白的雪花洒落屋檐，轻轻笼罩着一层白纱。
冬季的天黑得特别早，不到6点，村里已经亮起一片钨丝灯，照亮每户人家的玻璃窗，倒影在雪地里。冷风呼啸而过，拍打窗面发出“啪啪”声响。村庄依山傍水，红墙瓦砖错落有致，看上去很有年代感，在雪中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村口迎风走来一位裹着羽绒服，头顶红色针织帽的男人，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艰难地跨过积雪，眼中满是兴奋。他抬手挡在脸前抵御风雪的洗礼，盖过小腿的雪地留下一串串脚印，蔓延至山坡上一户破旧的小木屋。男人推开院子大门，望向屋内闪烁的火光，感到无比心暖。
这是李铁根去城里打工后第一次回家。妻子袁如玉早早等候多时，备好了丰盛佳肴，排骨汤热了一遍又一遍，那是她一大早去集市买的，就为了能让丈夫在这寒冬回家后喝口热汤暖身。饭菜的香气早已弥漫到房间每一个角落，惹得躺在睡卧的岁岁——他们的儿子肚子轱辘乱叫。
咚咚咚——
“爸爸回来啦！”岁岁兴奋地下床，第一时间冲到门口，袁如玉的心也跟着敲门声一块颤动。开门的瞬间，无情的风雪疯狂往里灌，气温骤降，岁岁一把扑进李铁根怀中，像是抱着一尊冰雕像。李铁根也露出久违的笑容，伸手搓了搓岁岁的脑袋，关上身后的大门，抬眼跟袁如玉的视线撞了个满怀。
“爸爸，城里好玩吗？”才半年不见，岁岁的身高就已经赶上李铁根的肚脐眼，眼中满是对父亲的思念和大城市的向往。
“好玩！”李铁根脱下羽绒服随手挂在椅背上，“等你过几天学校放假，就带你去城里见见世面！”
袁如玉端着刚热好的汤催促道：“赶一天路了，快来吃。”
屋外的雨雪越下越大，若是李铁根再晚一点到家，恐怕就被大雪淹没。李铁根端起碗筷大快朵颐起来，离家半年，天天都想念妻子亲手做的饭菜，远比大城市的外卖要香。袁如玉给他舀了一碗自酿的米酒，身子瞬间暖和起来。托李铁根的福，岁岁难得能吃上红烧鱼和排骨汤，每咀嚼一口都要细细回味，希望在梦里也能品尝到它们。
饭后，袁如玉早早将岁岁哄回房间睡觉，整理起丈夫的大衣，那是她从没见过的款式，摸上去又柔又软。外套兜里还掏出几张方形餐巾纸以及一张皱巴巴的车票，早上六点发车，一路辗转公交加徒步，足足花了一天时间才到家。
喝完最后一口米酒，李铁根用手背擦了擦嘴，迫不及待地把她喊过来，双手搂住袁如玉纤细的腰肢，脸上泛着红晕，露出坏笑：“岁岁睡了没？”
袁如玉自然明白李铁根心里想的什么，脸颊泛红，拍开他的手臂：“脏死了，先去洗澡！”
都说小别胜新欢，李铁根早就耐得心痒痒，抱着袁如玉迟迟不肯放手：“先亲一会儿。”
“别闹！”袁如玉后仰躲开，眉头皱起，“这回去城里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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