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歧看向她。

    萧青鸾却仍是说自己的:“临行前特来同你道别,只是望你若果真泉下有知,也不必为我担忧,我会好好活着的。”

    不仅要活,还要欠我的公理都还回来,负我的都血债血偿。

    言毕,把手上灰土也拍掉,换转头问向林歧:“你是认得楚蘅离的,对吧?”

    也是方才听林歧言语间对楚秀才的叹惋,萧青鸾才终有些想明白了。纵按说大家闺秀的养法楚蘅离确是足不出户的,可谁都逃不过生活所迫。

    她又仔细想了下那些人送楚秀才尸首归来时说的话:是去市集上卖字画的路上出的事。文人脾性她清楚得很,不管有无真才实学,向来很清高的,爹都出去卖字画为生了。她再想醒来时所见的楚秀才那家徒四壁破屋。

    姑娘能真一直坐在家中诗书女红?

    清平就这么大一点,但凡出门,哪里有不被林歧碰到的,他那样敏锐一人,碰到了如何会不知晓。

    如此说来……

    萧青鸾自己说服了自己:纵然楚蘅离确不曾出过门,林歧如此爱探听,想知晓也是能知晓的。

    其实怎样讲都说得通的事,实是不必再纠结的事。

    “心里也说了并非什么值得刨根问底的事,却还是总想要知晓。”林歧早料到她会这样问一般,并没什么惊奇的神色,反而还有点带着笑,“原因也无他,本就是如此天性,凡事都非掌握在自己手中不可。再怎么劝自己信劝旁人信也无益。是吧?”

    萧青鸾拍完灰的手环在了胸前。

    林歧便当即改了口:“哎呀我胡说八道的,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嘴里并没几句真话的,你真往心上入气着了自己,又是何必?”

    “林歧,”萧青鸾向来不同他计较许多,但频繁的试图看穿她,并不在这个包容范围之内,“揭人短总要讨人嫌,我想你应该知晓。”

    “宽心,我是属你掌控之中。”

    “只是想同你说这个来着,”林歧伸手将她甩到了肩膀后头的斗篷带子拨弄到胸前来,“模样确不曾真切见过,不过有打过照面。楚姑娘来市集上卖过字画时被几个小流氓骚扰,我救过她,但她当时蒙着面纱,我并不曾果真见过她面容。”

    萧青鸾懂了。楚蘅离与她,确是都不用仔细区分五官,只一个眼神便能看出来的。着实是太不同了。其实她偶尔也会庆幸,多亏楚秀才是走在前头,不然,她倒还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总归楚蘅离她是不会去装作的。做另一个人久,哪里还分得清哪个是自己。

    “英雄救美,倒是佳话。”

    “并不曾暗生出什么情愫来,至少我对她。不然怎么会总在你跟前现眼,我又明知道你并不是她。”林歧本是有些无奈的,还有些想讲些再如此说话不明不白的我便全当你是吃醋了之类的糊弄话,前头话说出口后略微沉吟了一下,还是正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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