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席有这好菜，谁顾得上喝酒？
农村烧大席，浓油赤酱老太太疯狂
琳琅桃宝
一份散发着浓郁酱香的酱牛肉甫一被端上桌来，那深沉的红褐色肉片上仿佛泛着油润的光泽，在盘中码得整齐划一，像是精美的工艺品，淋在其上的特调酱汁晶莹剔透，更添了几分诱人色彩，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神荡漾。
还没等众人细品这道菜的视觉魅力，
餐桌周围围坐的十位食客几乎是心有灵犀一般，不约而同地、极为默契地、闪电般地伸出了手中的筷子，
顾不得去赞叹这酱牛肉精湛的刀工或是独特的摆盘造型，
眼里只剩下那垂涎欲滴的肉片，
因为所有人都深知一个残酷的事实：
在这种场合下，任何一丝犹豫或谦让都等同于与美食失之交臂，
哪怕仅仅迟疑一秒钟，面前的盘子恐怕就会瞬间化为乌有，连点残渣都难以寻觅。
果然，在十双筷子的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下，那满满一盘酱牛肉在呼吸之间就被扫荡一空，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盘子，证明了刚才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抢肉大战”，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美食瞬间消失，心里空落落的。
将抢到手的牛肉片迫不及待地塞入口中后，食客们的眼睛几乎同时瞪大了，那种由衷的惊讶与享受瞬间写满脸庞，仿佛发现了什么人间至宝，脸上的表情管理什么的，在这一刻完全不复存在。
这牛肉的口感竟是如此奇妙，
既不是那种咬不动嚼不烂的柴，也不是那种一碰就散的烂，
而是达到了一种极为完美的平衡——入口后异常松软，仿佛在舌尖轻轻一抿就能融化开来，
同时又能感受到肉质的细腻和饱满，
浓郁的酱香伴随着肉香瞬间充盈整个口腔，
而在这醇厚的酱香之下，还隐藏着一丝若有似无、极为自然的清甜味道，令人倍感惊喜。
这股清甜并非来自白糖或者冰糖那种直白的甜腻，而是那种只有葡萄糖才能带来的独特、温润的滋味，它不喧宾夺主，却又恰到好处地提升了酱牛肉的风味层次，让整体味道更加丰富、更加耐人寻味。
那晶亮的酱汁完美地包裹着每一片牛肉，也完美地包裹着这股独特的清甜，
当牛肉在口中融化时，酱汁的咸香、肉质的鲜美和葡萄糖的清甜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美味风暴，瞬间激活了所有的味蕾，
让人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为这绝妙的滋味而欢呼雀跃，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向外散发着幸福感。
紧接着，传菜员又扯着嗓门喊了起来：“林石大厨做的卤鸭子来咯！大家伙儿尝尝看！”随着吆喝声，又一道硬菜被送上了餐桌，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这盘卤鸭子呈现出一种诱人的棕红色泽，鸭皮油光发亮，一看就是经过精心卤制和处理的，更令人眼前一亮的是它的摆盘方式，被斩件的鸭子在盘子里竟然被重新巧妙地拼合了起来，形态完整，看上去精致得不像话，说是艺术品也不为过。
面对这样一盘色香味俱全、甚至将摆盘都做到了极致的卤鸭子，
原本为了抢食而绷紧神经的食客们动作下意识地顿住了，手中的筷子停在了半空，眼神中流露出惊讶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在他们的印象里，农村大席上的卤鸭子，往往都是随便剁几刀就一股脑儿堆在盘子里，
粗犷得很，哪儿见过摆盘如此精致讲究的？这简直颠覆了他们对农村酒席的认知。
短暂的愣神过后，对美食的渴望还是压倒了对这“艺术品”的敬畏之情，
在那股浓郁卤香味的催促下，
停滞的筷子再次如同潮水般涌向了盘子，只听一阵密集而快速的筷子碰撞声响起
，刚才还像艺术品一样完整摆放的卤鸭子，瞬间就被分崩离析，七零八落地落入了各个食客的碗里。
事实证明，在极致的美味面前，再怎么精美的摆盘也挡不住食客们澎湃的热情，艺术固然值得欣赏，但填饱肚子和满足味蕾才是王道，更何况这艺术品本身就是由美味构成的，将其拆解品尝，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欣赏呢？
卤鸭子入口后，刚才的惊讶情绪非但没有消退，反而进一步放大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刚才吃下去的不是一只普通的卤鸭子，而是什么天上才有的神仙肉。
那鸭皮经过卤制后呈现出一种恰到好处的微酥口感，同时又不失韧性，鸭肉更是嫩得出奇，完全没有平时吃鸭子那种柴柴的感觉，卤汁的味道完美地渗透到了骨头里，就连啃骨头都能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香醇，整个味道层次丰富，让人回味无穷，吃完一块忍不住立刻想吃下一块，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我的天！这卤鸭子简直绝了！太牛了吧！这味道是在哪儿学的啊？”有人忍不住发出惊呼。
“我本来以为凉拌鸡和酱牛肉就已经够好了，没想到这卤鸭子竟然也完全不落下风，甚至感觉更胜一筹！”
“是啊，以前吃席哪有这种味儿？感觉以前吃的都是‘科技与狠活儿’，今天这才是纯天然的‘食神作品’啊！”
“林石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弄出这种味道的啊？难道他真是食神转世不成？！”
“我、我连骨头都不想吐了，想直接嚼碎了吞下去！可你们这群饿狼抢得也太快了吧！我都没吃过瘾！”
在大家的惊呼声和抱怨声中，那盘卤鸭子也以光速清空，速度甚至比酱牛肉更快，就连平时没人爱吃的鸭脖段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可见其美味程度之高。
“上菜怎么这么慢啊？！我们的肚子还饿着呢！”
“老表，快！先上我们这一桌！”
“表叔，怎么能不讲究啊，凭咱们这层关系，怎么也该先把菜端给我们啊！”
桌上的食客们吃嗨了，开始催促传菜员，甚至不惜拉关系、攀亲戚，试图让菜能更快地端到自己的桌上。高小军夫妇在厨房里忙碌着，看着外面食客们的疯狂表现，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之前显然低估了林石厨艺的真正威力，更低估了美食对这些乡亲们的吸引力。
为了加快上菜速度，高小军夫妇也不再光是负责指挥，干脆也亲自上阵，端着盘子往桌上跑，有了他们俩的加入，上菜的速度总算稍微快了一些，勉强跟上了食客们的“消灭”速度。
随着猪头肉被端上桌，凉菜的部分总算全部上齐了，食客们短暂地满足了一下对凉菜的渴望，桌上的喊声也稍微缓和了一点，大家的注意力开始转向即将到来的热菜。
“大肘子来了！热菜第一道！”随着传菜员又一声响亮的吆喝，宴席中最具分量、最能体现厨师功力的一道菜——大肘子，被端上了桌，一股更加浓烈、更加醇厚的肉香味瞬间席卷了整个院子，仿佛自带音效，未见其物，先闻其香。
“我的天！这肘子闻着就香得要命啊！感觉刚才吃的凉菜都白吃了，肚子怎么又感觉空了呢？！”
“这肘子光闻着就让人感觉头晕了，要是吃上一口，不得直接香晕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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