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狂野与梦
玫瑰逆行
白昭昭
车开出去好一会儿,安惟才终于问道。
陆屿瞥了她一眼,似乎在感慨这姑娘的心怎么这么大,两手握着方向盘,安惟看见他的每根手指修长白皙。
“去市美术馆。”陆屿说,“陪我看一场画展,可以吗?”
她都已经上车了,他现在才问可不可以,是不是太迟了点。
安惟从衣兜里摸出两颗梅子来,她将视线挪向窗外,语气平和的说:“如果我说不可以,你会让我下车吗?”
陆屿笑了一下,唇瓣抿起些许弧度,“当然不会。”
安惟将两颗梅子一一塞进嘴里的两边腮帮位置,看起来就像脸颊两边长了两块儿凸起。她轻咬下一点儿果肉,酸味登时弥散至口腔,她缩了缩脖子,早知道就放几颗奶糖了。
此时路径开阔,陆屿没忍住又看了安惟一眼,安惟愣愣坐着,陆屿喉结动了动,伸出手稍微戳了安惟腮帮处的凸起。
安惟:!!!
安惟:“你好幼稚。”
“你说得对。”陆屿说完,又戳了安惟一下,“是挺幼稚的。”
安惟:……
此时将近五点,市美术馆距离闭馆还有些时候,陆屿安惟到的时候馆内还有不少参观者在,两人脚步都很慢,从一楼到二楼,一幅幅的看过去。安惟不懂这人带自己来看画的意义何在,陆屿既不从事美术行业,平时也没见他对除音乐外的艺术感过兴趣。
安惟清了清嗓子,抬眸看他,“你……”
她刚想问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陆屿却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安惟一愣,两人此刻正停站在一副画作面前。
陆屿目光痴迷,视线一寸寸地舔舐着这幅画,安惟仔细看了看,这幅画的内容很简单:一个正在弹琴的男人。
线条流畅画风易懂,安惟喜欢作画,可她更倾向于狂乱野性的风格,安惟偏爱红色跟黑色,像是沉入无尽深渊中的拼死挣扎,那种窒息与决绝。
安惟想起画室那副还未完成的画,她舔了舔唇,有些手痒。
“这幅画的作者叫姜浅。”陆屿的嗓音有些哑,“是我的母亲。”
安惟猛地抬头看他,陆屿面色平静,眼底藏了抹晦暗压抑,他的声线很低,安惟问:“那这上面画的人,是你的父亲吗?”
陆屿没说话。
安惟又仔细看了看这幅画,画中的男人沉浸在琴乐里,他的表情跟动作,无一都带着愉悦与欢欣。安惟很佩服能将人的面部表情画得这么逼真现实的作者,她细细瞧着,忽然感觉画上这人有点熟悉。
陆屿:“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安惟因为震惊瞳孔微微睁大,“你……”
你的精神还好吧?安惟想问。
陆屿却像是知道安惟心底想法似的,嘲讽般笑了一下,“我没事,只是有点感慨般了。”
“为什么?”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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