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道平整光滑,两旁值着绿郁郁的垂柳,道旁还有供老人休息的长椅,一个穿着棉质长袖老头衫,戴着草帽,佝偻着腰的老人此时就坐在长椅上,在树下乘凉。

    其实绿石村不大,这里的村民几乎家家都干着这贩卖人口的勾当,只不过分工不同,此时村里人虽然大多都出去了,不过也是有人走动的,总要有人留下来看着原石的买卖。

    但正因为村子不大,村民彼此之间应该都很熟悉,这一点庄冽极也是想过的,不过他是个赌徒,有些事不试试,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呢?

    而事实证明,他的赌运还不错——

    就在十分钟之前,三人换了衣服,思考要怎么把带着他这个瘸子不被发现时,听到了在村头靠山树下方便的村民说道:“二狗子出去守村口了,他爹没人看着,走丢了怎么办啊?”

    “村子就这么大,他一个老年痴呆的老头能走多远,再说了,他家那大门是新漆又加高的,老头怎么跑出来?而且就算跑出来,顶多就是在村子里晃一晃,帮忙看着别出村就行。”

    “也是。这二狗也是,这几年赚了那么多,也不整个娘们回来,是不是还有个人帮着他看着他爹。”

    “你傻啊,他现在要是弄个外面的女人回来,发现咱村子里这事儿,要是报警了怎么办?你当像咱们家俩家的娘们儿,从小就是村子里的啊?”

    “那他还打一辈子光棍儿啊?”那人提上裤子,转身跟着那人走了。

    那人哈哈笑了一句:“那就学张全儿呗,整个货品在家关两年,一样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你没看昨天晚上那女的见张全要死不活的样子,都哭成那样了吗?”

    两人渐走渐远,对于最后那句话,许叶惜无声地摇了摇头,蒙月这时突然说了一句:“我偷衣服的那家那像就是新漆的红漆大门,门墙高得我差点没跳上去。”

    庄冽极闻言一乐,说道:“那等会儿你俩就把我扶到村道旁的休息长椅那里,我这回真当回爷爷。”

    他一说,许叶惜就明白了,但她不太放心:“这样行吗?就算衣服是从那家偷出来的,你身上这件也确实是老头衫,可是身形啊,体态啊,还是有差别的吧?而且他们要把你送回家怎么办?一走近不就发现了?”

    庄冽极把草帽往头上一扣:“总有办法的。”

    ……………………

    庄冽极佝偻着腰,独自坐在长椅上,许叶惜和蒙月躲在稍远的一点地方观察,这时,有两个巡逻的男人从远处走过来,他们很快发现了庄冽极,两人并没有怀疑,脚步未停,等快走到跟前的时候,庄冽极突然佝偻着腰站了起来,那两个巡逻的村民突然停下来。

    许叶惜躲在拐角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难道是被发现了?

    就在这时,庄冽极突然歪头一倒,就背对着所有人倒在了长椅上,倒下的时候,还不望说了句:“都八点了,睡觉了,睡觉了,睡觉了……”

    听到他声音的时候,许叶惜愣住了,那声线根本不是她所熟悉的那种少年音,而是那种经历了岁月打磨,明明苍老无力,却又无比纯真茫然的声音,最重要的是那语调中竟还有属于这山村的一些特殊调调,半分听不出来是外来人。

    那两人看到这,不由摇了摇头,其中一个说道:“那不是二狗他侈吗?让他在这睡,行吗?”

    另一个说:“二狗子家的老头子要是发起疯来是打人的,上次他在自家猪圈里睡觉,二狗子让他回家睡,不就拿着棒子追着二狗子满村跑吗?这天儿也不冷,爱睡就让他睡吧,别让他出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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