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狗咬狗
史上最强太子爷
熙攘之殇
行至一隅，他熟练地掀起一块半掩的盖板，露出下方一个隐秘的小洞穴。这洞穴并不深邃，大小不过与水缸相仿，但其独特之处在于，借着淡淡的月光，能隐约窥见一抹细绳静静悬垂其中，平添了几分神秘。
打更人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轻触那根细绳，随即用力一弹。刹那间，细绳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剧烈地震颤起来，余音袅袅，久久不息，在这寂静的废墟中显得格外清晰。
约莫一分钟的光景后，一行人已至太子府邸。
李河满脸亢奋，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对楚云言道：“殿下，您真乃神人也，此事已然大功告成。”
楚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随即嘱咐道：“还需谨慎行事，速遣人将那些银票安然取回。”
言罢，楚云自袖中缓缓抽出一叠轻薄如蝉翼的纸张，轻轻递予李河，“拿去分发，务必依此上所书，广为流传。”
“遵命。”李河双手恭谨接过，随即转身，火速调动人手，着手实施起来。
此时夜色已深，京城之夜，不似白日那般喧嚣繁华，少了诸多夜生活的烟火气。
然而，要令消息迅速遍及京城每一个角落，却也有其独特之法。李河心生一计，决定借助打更人之力，让他们于街巷间高声呼喊，以此传递消息。
不过须臾，有关秦开的种种风言风语，便借着更夫那悠长的嗓音，穿越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无孔不入。
丞相府，坐落于京城最为喧嚣繁华之地，自是也难逃这舆论的洪流，风声悄然入耳。
“呵，秦开此人，倒是机敏。”陈卓倚窗而立，耳畔是更夫渐行渐远的吆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中不乏讽刺。
然而，待心绪稍定，他喃喃自语，语气中多了几分审慎：“若真是他所为，断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
尽管如此，陈卓的眉宇间仍蹙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细纹，犹如湖面轻拂过的微风，虽细微，却涟漪不断。
身为百官之首，他的心中难免泛起波澜。对于秦开，他既有赏识，亦存疑虑，这份复杂情绪，如同夜幕下的暗影，难以名状，却又真实存在。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他从来没有贯彻过。
他原本就对身边的人有着戒心，尤其是权力不小的秦开。
即便陈卓头脑再如何冷静，他也没有办法抹去那一丝可能。
“陈相，秦开求见！”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秦开的声音。
“让他进来。”
秦开一进来，就是大喊冤枉。
“陈相，今日京城内的流言，我也是刚才才听说，之前并不知情，刚才打更人传的流言，那是我安排的，就是为了向陈相证明，我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陈卓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逐渐阴冷。
“好了，这我都知道。你起来吧。”
“多谢陈相！”
秦开眼中露出喜意。
“陈相，我刚才找到了些许散播流言之人的蛛丝马迹。”
“哦？”陈卓诧异。
“陈相可愿随我去看看？”
“那就走吧。老夫也很好奇，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同时诽谤朝中所有官员。”
秦开把陈卓带到城西的废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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